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« 《与巴菲特共进午餐》读书笔记6没有利润下跌空间的低估才是真低估 »

《与巴菲特共进午餐》读书笔记7(终)

 7. 如果你买的股票下跌了,两年之内不要卖

股票上涨的时候,卖掉它可能是一件乐事。但是这就像我们与老朋友分别,总是苦乐参半。当一只股票下跌的时候,卖掉它更多是因为情绪问题。毕竟,如果一笔投资已经让你损失了很多钱,再进行理性决策是很困难的,因为懊悔、自我厌憎、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,可能让你清晰思考的能力短路。莫尼什设计了一条规则,应对这种情况下的心理压力:如果他买的一只股票下跌了,他在两年之内不允许自己卖掉它。
在与巴菲特共进午餐时,他向我解释了这条规则,它太有意义了,我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拿来使用。它再一次扮演了断路器的角色,放慢了我行动的节奏,提高了我做出理性决策的概率。更重要的是,它迫使我在购买股票前更加谨慎,因为我知道,如果犯错误,它就将跟随我两年之久。这让我避免了很多糟糕的投资。事实上,在买入一只股票之前,我总是假设股价会突然暴跌50%,问自己能否受得了。然后,我会根据万一真跌一半时自己的情感承受程度,买入适当的数量。莫尼什的这条规则,是巴菲特经常与学生交流的一个重要想法的变形。巴菲特曾这样说,“我可以改善你们最终的财富。给你们一张有20个孔位的票,你们可以在上边打20个孔——代表你们一生中的投资机会次数。当你们把卡上的20个孔打完之后,就不能再做任何投资了。在这条规则前提下,你们会真正仔细地思考自己怎样做,增仓自己真正看中的股票。这样你们就会做得更好。”
规则:在买入任何股票之前,确保你足够喜欢它,哪怕你买入之后股价就腰斩,你也愿意持有它两年。
8. 不要讨论你当前的投资
多年以来,我逐渐认识到,公开讨论我持有的股票是一个坏主意。这倒不是担心其他投资者可能盗窃我最好的想法。真正的问题在于,它会扰乱我的头脑。一旦我们发表了公开演讲,心理上就很难再去推翻自己说过的话——哪怕我们后悔了之前的观点。鉴于市场形势瞬息万变,可能我说完就会发现自己错了,所以公开评论某一只股票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,这样可能把自己套进去。
我最初是在芒格关于人类误判的演讲中,接触到了这个观点,它引导我去读了罗伯特·西奥迪尼的《影响力》。西奥迪尼把我们思维中的这种特征描述为“承诺与始终如一原则”。为了描述这种想法,他提到了1966年的一项心理学实验,实验者提问帕洛阿尔托市的居民,他们是否愿意做一些不怎么花钱的事情,帮助他们的社区。几天之后,又请他们在自家门前的草坪上安放一个丑陋的标志,提醒过往司机不要在社区超速行驶。之前承诺做一些不怎么花钱的事情帮助社区的人,感觉很难改变自己之前说出来的立场,所以他们大都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这些标志安放在自家草坪上。
类似地,如果你告诉一个孩子,你要请他们吃东西,他们一般会回应说,“你保证?”他们天生理解人们在明确立场之后很难改变。
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亲身经历,是一只叫作EVCI的股票,我在2003年前后买入了它。在18个月时间里,它翻了7倍,成为我届时为止最成功的一笔投资。我们将在后文讨论,我当时应该卖掉全部股份。但是我接受《价值投资家洞察》的采访时,把EVCI当作我超凡投资技术的一个典范来吹捧。结果,我公开投资了这只股票,却不好放弃它,哪怕它已经不再便宜了。出于多种原因,该股票价格随后腰斩。回想起来,如果我没有在采访中说那些话,就会更容易脱身,因为那样我有更大的灵活空间,只要形势发生变化就可以卖出。
同样,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开始按照这条规则行动,确实停止公开讨论我所持有的股票。有时候,我有必要披露自己在做什么。例如,在我的基金在金融危机中受到打击之后,我需要向股东们保证,确保他们不会灰心。所以我会详细告诉他们,我现在持有克里苏德公司和伦敦矿业公司等股票,让股东们清楚,这些都是物美价廉的股票,有很好的前景。
2010年,在我的基金迅速回升之后,我最终做出改变:停止在公开场合讨论我的当前投资状况,包括在我的基金年会、接受记者采访,以及给股东的信中。最初,做出这样的改变并不容易。一旦你在市场中建立了一种预期,就很难扭转,否则人们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。但是这种流程的改变值得冒险,哪怕触怒一些人也值得。
我对这条规则并不教条死板。如果我和一位股东私下聊天,我可能在最后谈一谈我们持有的某只股票。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私密场合,我也尽量保持中立客观,少加评论,抑制掏心窝倾诉我为什么感觉某只股票很好的原因。我知道,只要说出口,之后再想做出与此不一致的决策就将很难。所以,为什么要在容易避免的时候,给自己创造这种头疼的隐患呢?
虽然不在给股东的信里讨论当前持股,但是我会在事后详细报告已经卖掉的股票。这让股东们清晰地了解他们的钱都被投资到了哪里,但是不会干扰到我尽量理性行动的能力。对于我来说,这绝对是卸下了一个心理包袱。我敢说,大部分个体投资者也能从保持沉默中受益,因为他们讨论当前持股只会加大自己理性操作的难度。如果不必担心他人可能怎样评判你,事情就会简单得多。
规则:不要公开谈论任何你以后可能后悔的投资。
 
莫尼什以惊人的强度和苛刻追逐检查清单的想法。他把我们一群人组织到一起,回忆我们曾经犯过的很多投资错误。针对每一种错误,我们都要分析为什么它会发生,我们是否应该事先发现错误原因。有时候回想起自己曾错过一些关键线索,我就会摇摇头说,“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?”
莫尼什把他自己犯过的错误也加了进来。我们还加入了巴菲特和芒格曾经犯过的一些错误(数量很少),包括他们对利捷航空公司和一些零售公司的投资,比如德克斯特鞋业公司——这提醒我们零售业比一般人想象的更难赚钱。巴菲特在2007年给股东的信中坦白说,“迄今为止,德克斯特是我所做的最糟糕的一笔业务。但是将来我还会犯更严重的错误——你们不信可以打赌。一首贝比·贝尔乡村民谣的歌词,解释了经常出现的情况:‘我从未和丑女人上过床,但有几次醒来时确实她们就在身边。’”
莫尼什还和我讨论过,伯克希尔公司在2000年对考特家具的投资选错了时机。在1990年代高科技泡沫时期,考特公司给创业公司出租家具获利颇丰,但是巴菲特和芒格低估了泡沫破灭时,这家公司的效益是多么的不堪一击。芒格后来称这次投资为“宏观经济错误”。
我帮莫尼什详细分析了我自己以及其他投资者曾犯过的错误。莫尼什自己的工作节奏非常快,简直让人不知所措。我们汇编出错误清单草稿之后——这都是我们应该汲取的教训——他聘请了几个哈佛商学院的研究生进行了艰苦的调查。他们研究了大约20个聪明的价值投资者的案例(包括东南资产管理和费尔霍姆资本管理等公司),把他们以亏损价格卖出的投资视作错误。然后,这几个学生阅读了这些投资者的公开报告和年度信函,重构这些失败投资背后的思维。
 
我们所做的事情还勾起了葛文德本人的兴趣。他采访了我和莫尼什,并在他2009年的畅销书《清单革命:如何持续、正确、安全地把事情做好》中的几页提到了我们。此外,他还提到莫尼什的反思,后者认识到自己曾“重复犯错”,低估了负债公司的风险。我向葛文德建议,这个问题的部分原因可能在于我所说的“可卡因大脑”:赚钱的兴奋可能和吸毒一样,激发大脑中的同一个回报环路,使理性思维忽视一些看似不相关、事实上有关系的细节。毋庸赘言,这种思维状态不是冷静客观分析投资风险的最佳状态。
 
到我定居苏黎世时,我们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失败案例。其中包括我和莫尼什在信贷危机时犯下的几次错误,当时我们的某些股票下跌了80%以上。在我们的事后分析中,我们找到了当时哪里出问题了——更重要的是,我们设计出了一个检查清单,它能帮助我们避免重蹈覆辙。
莫尼什承担了这项工作的大部分任务,他最终将他的检查清单汇总为六大类,包括负债率和公司管理等主题。这是一笔惊人的智力宝藏。我自己的检查清单,则厚脸皮地借用了他的很多内容,包括大约70项条目,不过它还在不断改进。在扣动任何投资的扳机之前,我都会从电脑里或文件柜里找出这份检查清单,检查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情况。有时候,这个过程只需要15分钟时间,但它至少让我放弃了几十次投资意向。在一个典型案例中,我可能总结说,“好了,这只股票与我检查清单中的四项条目不符。”在此基础上,我就不大可能投资它。但是这也不是非黑即白的机械判定。
因为我有注意力缺乏症,思维常常会跳过某些重要信息——包括一些基本信息,比如我把钥匙放在哪里了。在投资过程中也会发生类似情况。于是检查清单就显得异常宝贵,因为它以系统的方式,重新引导并检验投资者游离的注意力。我有时候会在投资过程中间使用检查清单,从而深化我对一家公司的认识,但是它最大的作用,还是在即将投资的最后关头,让我悬崖勒马。
必须提醒,你要意识到我的检查清单并不等于你的检查清单。这不是一项可以外包的工作,因为你的检查清单应该反映你自己的个人经历、知识,以及之前犯过的错误。只有认真分析过去所犯的错误,你才能看到其中是否有什么重复的模式,或者某些脆弱的领域。我们每个人都各自不同,我们陷入混乱的方式也不尽相同。例如,有些投资者容易被高度杠杆化的公司所提供的机会所诱惑。我却不会,所以我不需要很多检查条目,警告自己谨慎对待这种危险情况。与我相反,莫尼什不太担心高度杠杆化的公司,所以在这个领域,他或许需要更多提醒。
类似地,像比尔·艾克曼这样的投资者喜欢参与有争议的股票,那些公司的管理人员可能迷惑轻信的投资者。如果我是比尔,我就会在检查清单里写上一条:“我陷入这种环境,是因为它是我所能做的最佳投资,还是因为我喜欢这种刺激的调研冒险,想要纠正全世界的错误呢?”这并不是要批评比尔,他是一位顶级投资家,一定也有同样出色的调研记录。问题在于我们要审视自己的习性,理解它们可能把我们带向何方。
在我自己的情况中,我很在意人们是否喜欢我,我还发现很难拒绝自己喜欢的人。这让我在某些环境中变得脆弱,因为这些情感需求可能让我的理性判断短路。为了抵制这种现象,我在检查清单里安排了这样一个问题:“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这笔投资推销给我?在这种情况下有没有人从中渔利?如果我做了这笔投资,谁将从中受益?这笔投资是否是由于我自己的某些个人喜好,并且应该再加斟酌?”
鉴于我的个性特点,追问我是否只是想要满足自己个性中的部分,而不是最大化我的投资收益,是有意义的。一份检查清单,是管理你自身思维、保护自己免受个人癖好干扰的好方法,所以它需要建立在这种自我反省的基础之上。
我还要告诫的是,检查清单绝不像购物清单,里面都是我们想在一笔业务中找到的特点。我曾看到某些投资检查清单中有这样的问题:“这家公司便宜吗?”或者“它的股票回报率高不高?”在我看来,这样使用检查清单是错误的。我更喜欢像飞行员一样使用他们。他们不会问:“这架飞机飞得快不快?”或者“我是要飞去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吗?”他们的检查清单中的条目,都是用来帮助他们避免之前曾导致飞机失事的错误的。在投资中也是一样,检查清单的真正目的,是总结过去难以忘怀的教训,用作一种生存工具。
但是解释最好还是用一些真实案例,现在我向你解释我怎样设计我的检查清单。这里有四个案例分析——我曾在那样的情况中犯下损失惨重的投资错误,导致我设计了专门的检查清单条目。举出这些例子,也不只是为了让你了解我选股生涯中的几次失败经历,而是为了给你一种更加明确的感觉,应该怎样分析你的错误和盲点,从而设计出你自己的检查清单。
 
当然,这只是生活事件让高管脱离正轨的一个事例:它还可能是家人去世、与商业伙伴出现重大分歧,甚至是个人债务达到了极端水平。
检查清单:这家公司管理团队的关键人物,有没有人正在经历困难的个人事务,可能彻底影响他们造福股东的能力?此外,这个管理团队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愚蠢的自私行为?
生态系统即“价值链”。一家伟大的公司应该在自己赚大钱的同时,给它的客户带来实实在在的价值。最开始,特百惠公司给人们带来了一种创新产品,它做到了这一点。但是现在,已不再如此。
将来,我决定要更好地分析整个价值链,从中辨别更有效驱动价值链的公司。这种分析会让我避免投资特百惠那样的错误。它还能让我远离很多公司,比如菲利普莫里斯公司(这家烟草公司利润很高,但会损害消费者的健康),还有希腊国有博彩公司(它很能赚钱,但会让消费者的财富蒙受损失),这两家公司都有印钱的执照。但是它们成功地利用了人们的弱点,是建立在损害他人的基础之上的。从消费者和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,这不是一笔双赢的买卖。
检查清单:这家公司能否为它的整个生态系统提供双赢机会?
检查清单:超出这家公司控制的价值链其他部分,如果发生改变,会对公司产生怎样的影响?例如,它的收益是否危险地依赖于信贷市场,或者某种商品的价格?
压缩了他们在睿衡人造奶油等高价格商品上的支出:这时候他们不再担心体内的有害胆固醇,他们只担心他们的财务问题。而睿衡公司的竞争对手们,由于之前被它的成功所打击,发起了一波价格战,这进一步降低了公司盈利。
我只能怪自己。我支付的入市价格太高,只有这家公司发挥了全部潜力,它才值这么多钱。我犯下这样的错误,是因为相信这位明星经理或许能实现他所许诺的目标,并基于此进行投资,而不是专心基于该公司在我买入时候的真实价值。如果没有休斯掌舵,食品行业里聪明投资者给睿衡公司的出价,可能只有我支付价格的60%~70%。而我应该出更低的价格。那样的话,我将少遭受很多头疼。我还忽略了一个事实,所有品牌并不是生来平等的:睿衡是一个有很多优势的品牌,但它不是雀巢。
多年以来,我买过很多便宜股票,但是我也时常被自己所震惊,居然肯为自己眼中的高质量公司支付极高的价格。这个缺点是我买入睿衡公司错误的核心。这里的关键一课是,从长期来看,如果我能成功克制这种过度支付的倾向,我省下的金钱数量将是惊人的。而且能挽救我很多脑细胞。毕竟,如果预先支付得太多,我最好就应该了解这家公司的每一个细节,因为实在没有多少安全边际。如果我在它被低估的时候投资,哪怕我做错很多事情,依然能得到很好的回报。
这种自我警觉至关重要,因为只有你知道自己有哪些弱点,才能设计自己的检查清单。
检查清单:这只股票够便宜吗(不只是从相对标准来看)?我敢确定,自己是按这家公司目前的价值出价——而不是因为对其未来过度的乐观?这笔投资是否通过满足我的某些个人需求,从心理上满足了我?例如,我坚持买它,是不是因为它让我感觉自己更聪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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